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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瑾年点点头：“你说得对。我嘛……我母亲生我的时候，就难产去世了。我没见过她，从小跟着父亲一起长大。后来，他娶了我继母，我继母还带了一个女儿，也就是我妹妹杨春花。
我爸小时候虽然也喝酒，打我，但我知道是他把我养大的，所以不怪他。后来我参军，有了津贴，家里要钱我都给。可是我没想到……”
宋瑾年说到这里，脸上露出了很强烈的痛苦之色：“我知道他酗酒成性，喝醉了就会对家人拳打脚踢。我劝过他，可是他不听。我参军之后，家里的情况也不清楚。
等我接到村里的电话之后，匆匆赶回去，才知道他竟然侵犯了我妹妹。”
孟清欢震惊的瞪大眼睛：“什么！”
宋瑾年痛苦的摇摇头：“我从来没想过，他会是这样的人。虽然我妹妹不是他亲生的，但也算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……我继母求着村长，登报跟我断绝了关系，然后……杀了我父亲，自己自首了。”
“……没事的，没事的。”孟清欢抱住宋瑾年，安抚的拍了拍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：“这么说，你继母……”
宋瑾年点头：“我继母是个很和善的人，没有亏待过我。
甚至在我心里，她算是我半个亲娘。我一定会好好孝顺她的，可是她为了不连累我的名声和在部队的前途，跟我登报断亲之后，杀了我父亲。
我妹妹先是被我父亲……后来又亲眼目睹我继母杀人，最后，我继母也坐牢了。她受不了打击，精神就出现问题了。我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，我在部队又没法照顾她，只好把她接到这边，送到了精神病院。”宋瑾年缓缓说着，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喑哑的哽咽。
孟清欢紧紧抱住他：“别难过了，都过去了。你妹妹……也是可怜人。她现在过得怎么样？”
宋瑾年沉默了一会儿：“她受了打击之后就精神失常了，平常就和三岁小孩儿一样，什么也不懂，也不记得任何事情了。
如果受了刺激，会发狂，大声尖叫，还会弄伤自己。我在疗养院给她包了最好的病房，用药也是最好的。只是效果都不太好。
除了现在不经常发狂了之外，还是老样子，不认识人，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孟清欢想了想：“这种情况，还是受了太大的打击，精神崩溃了。光吃药估计不行，还是得找心理医生治疗。”
宋瑾年面露疑惑：“……心理医生？”
孟清欢沉默了。这个时代，人们对精神病患者统一认为是“疯了”，根本不知道什么精神疾病，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医生。
甚至国内也很少有心理医生和专门的治疗机构，估计只有首都才可能有吧？
宋瑾年叹气：“我也不奢求能让她恢复如初，但她是我妹妹，就算没有我继母这层关系，我也还是她哥哥，不会不管她。我……如果我们成婚了，我想把她接回来。
疗养院为了不让她出意外，只能把她关在房间里，没有自由，吃饭喝水都是定时定量的，甚至她发狂的时候还会直接把她绑在床上，我……”
孟清欢明白他的意思。疗养院的条件确实不好，宋瑾年的想法也可以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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