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竹瑶神情很淡，看着眼前熬的黏稠香喷喷的粥，冒着热气，像她以前给他熬的每一锅热粥。
可如今粥还热着，她的心已经凉了。
“早就不喜欢了。”
韩眠眠鼓了鼓腮帮子，将洗好的碗放在沥水架上，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。
下意识的回头，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，一脸病态，举着输液瓶，深邃的眼窝瞬也不瞬的盯着温竹瑶。
“瑶瑶姐……”
温竹瑶瞬着她的眼神看过去，没有半点的惊慌失措，而是将锅盖盖好，关上了火。
“那个……我先出去了。”
韩眠眠说着出去，也只是走出厨房，站在不远处时不时偷瞄厨房的动静。
粥熬好了，人也醒了，她该走了。
温竹瑶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，步伐顿了下，轻声解释：“林姨叫我来的，她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。”
说完就走。
周晏殊伸手就拉住她的手，指尖冰冷如水。
温竹瑶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的手，黛眉紧蹙，显然不想跟他有肢体接触。
“温竹瑶……”他开口，声音乏力，沙哑，“你不是说，从来没有爱过我？”
半年前她亲口说的。
温竹瑶没想到他会听到自己和韩眠眠的对话，绯唇抿了下，淡淡道：“随口说的，你不必当真。”
周晏殊侧头看向她，厨房的吊灯散发着白炽的光，照得她额角的胎毛都清清楚楚。
“你做这些是想帮陆商羽拿到玉扳指？”
还是也会担心我？
温竹瑶抬眸看了他一眼，没有解释，“你爱怎么想怎么想，不想吃就让林姨倒掉。”
话毕，她向韩眠眠身边，轻声道：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周晏殊抬眸，幽深的眸光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离开，视线又落在灶上那锅粥上。
熟悉的香味，久违的香火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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