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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寒眼神迷离了短短一瞬，就已经被黑影笼罩。低头看去，自己的身前多了一把短剑。
“南宫大人，你这是……”
“说实话，你到底是谁。”南宫茉冷冷地问道。
他无奈地耸耸肩：“大人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，难道还不知我的姓名？”
“我是说你的真实姓名，不是你现在这个。”她将剑尖微微上抬，抵住他的下颚。
顾瑾寒侧过头去，装作极其不耐烦的样子：
“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，我不是那个洛夜然！”
“但你刚才说那句话的神情，语气，都和他没有半点差别！”南宫茉的情绪激动起来，“在这个世上，只有夜然会对我用那种方式说话，我不信有第二个人会和他一样。”
他暗自叹气，发现自己还是改不了从前的习惯。每次和兰语讲话的时候，都会情不自禁地用那种方式，尽好当哥哥的责任……
等等，南宫茉是怎么知道这个的？
顾瑾寒回过神来，双眼放出光来，把她给惊了一下。
“你说的那个洛夜然我认识，三年前不幸溺水身亡了。”他佯装遗憾，话锋一转，“不过我记得以前他家有一个异姓妹妹，好像姓兰，不知道你认不认识。”
南宫茉当然认识，那是她流落民间时用的化名。当时为了掩盖自己的皇姓，只用自己的名字示人，包括洛夜然，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姓都。
“我又没去过他家，怎么可能会认识？”她慢慢收回短剑，“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，他已经死了，我也就不再惦记了。”
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大堂，照在墙壁上的浮雕。和狴犴相比，睚眦显然看起来更加凶狠，好像随时会从墙上冲出来，将这里夷为平地。
顾瑾寒再次看去，发现她的眸子里无比黯淡，好像心里什么东西死掉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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